第二十章(脸都酸了。...)
小脑袋枕着自己肩窝,来回走动,想把他哄睡着。 毕竟睡着就不知道难受了。 感知到顾修寒焦虑惶急到濒临失控的心音,小阮语用带蹼的胖手抹了抹自己沾着眼泪鼻涕的湿脸蛋,因为是爱干净的洁癖鱼崽,还气息奄奄地用顾修寒的防护服揩了手,随即才小声安慰道:“哥哥……阮阮不难受。” 音色沙沙的,呼出的小股气流火炭般灼人。 应该是咽喉部位炎症太重,顾修寒甚至能嗅到一缕极淡的血气。 怎么可能不难受。 而且自己都哭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惦记着安慰别人? 顾修寒怔了半晌才明白。 阮语还半梦半醒着,闻言便老实地张开嘴巴。 两排珠贝般白净的小牙后,口腔中淡红的ruǎnrou被津液浸得柔亮。 阮语一下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 就这么几个小时,咽喉那一带已经肿得红彤彤的,也难怪会疼得连药都不肯咽。 “不是,不是呀。”小阮语竭力组织语言反驳,抬起小手,虚弱地揉了揉顾修寒急得青丨筋凸起的额角,再开口时终于绷不住了,嘴一瘪,小奶音又染上了糯糯的哭腔,两包半成型的珍珠泪骨碌碌地顺着脸蛋滚,“是怕哥哥伤心,怕哥哥这里疼……呜……” 被懂得,被包容,被安慰。 “怎么看那么久啊,”阮语不敢实话实说,视线游离,底气不足地埋怨道,“我脸都酸了……” 因为没有得到合适配偶的安抚,身体的热度不断攀升,喉咙痛得越来越厉害,药片渐渐变得不好入口。 顾修寒咬牙,下颚线缓缓绷紧了。 他得检查一下阮语的喉咙发炎到什么程度。 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