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绳
卢琳月在院子门口踌躇了片刻,她探头探脑地伸进去个脑袋,见院内只有那棵枇杷树被晚风吹的呜呜作响,院中无人,独卢山玟的书房里透过纸糊的窗户还亮着幽幽明光,她兄长自小爱读书,饱读四书五经,心怀大志却不愿意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只是去当了个自由自在的镖头,倒也算开心,平日里镖局的事情处理完便两耳不闻窗外事钻进书房废寝忘食般死品他那收藏的几本古书,一点小动静是惹不起他的注意的。 她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暗道着天助我也,便小心翼翼地开了院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小院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谢清朗却一点也不怕,扇子得意地摇的“呼哧呼哧”的响,却被卢琳月回头狠狠的一记眼刀瞪了一眼,才蔫蔫的把扇子又收回了腰间,跟着她身后小步地走了进去。 二人没有任何阻碍就从院子里溜回了卢琳月的房,卢琳月推门而入,谢清朗则比她快一步进了屋子里,房间里黑暗暗的,谢清朗怕卢琳月看不清路绊到什么东西摔着,进门先拿着火折子先去点了烛火,屋子不大,在烛光点亮的瞬间一整个屋子就亮堂了起来,将他从未曾参与过的生活,卢琳月的生活痕迹完完全全展现在谢清朗的面前。 谢清朗的视线先扫见了有些凌乱的梳妆台,他的眼前便浮现出卢琳月这几年来日常的生活,来弥补自己的遗憾。 梳妆台好乱……肯定是平日里犯懒懒得收拾,她从小便是这样……她随意扔在桌子上的九连环,是解不开了吗?她这个九连环都玩了好几年,怎么还是解不开? 谢清朗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的摆件,嘴角不自觉地浮出几分笑来,不过他的手脚很规矩,并没有乱动些什么,只是局促的站在门前远远观望着,倒莫名有几分游子的近乡情怯,并不敢随意的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