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夜s阑借镜铭诚心酒意浓对月吐真言
生一次,做个普通人。假如真能重来一次,种田放羊,牧马喂猪,都好。」 莫忆明深感玉儿话中闷烦,劝解开来:「我知道人人都看不起优伶,但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了,别人眼光,有什麽重要?」 「我唱了很多年生旦,」玉儿举起酒壶,咕咚喝一大口,凉爽的酒水顺着嗓子流到心里,化作腹中热气,全身暖了些,继续道:「没来五杂教,就算在戏班,也从不缺钱。可那时候的生活,却b南程县的妓nV还不如。」 莫忆明不做声。玉儿冷笑道:「我的同门师兄弟,伎妓一身,被那些纨絝子弟、富商玩弄猥亵。妓nV只供给男人,我们却同时供奉男nV;妓nV只在房间里被糟蹋,我们却是当众受辱。我命好,侥幸逃脱,也不知……」愣生生将涌上心头的泪吞下肚去,道:「他们如何了?」 「不如明天去看看他们?」 「看什麽?知道不过让人伤心罢了。」 莫忆明见此话题伤感,道:「五杂教不是很好麽?大家都很开心,也很平等。」 「平等?」玉儿举着酒壶正喝,听到这话笑了几声,一滴酒卡在嗓子里痒,放下酒壶在身边,右手从身上cH0U出条帕子,捂着嘴使劲咳嗽。 1 莫忆明要扶他。玉儿弯着腰,边咳嗽边笑道:「你这人还真好骗。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茫茫人世,哪里来的平等?」止住咳嗽,咽了口气道:「教主宁公子,本身就是纨絝富商子弟,买卖做不下去,到五杂教吃喝玩乐来了;冯准,刘长庸,史峰实,个个都是背景不俗的人。就连那些门长,从前也是有头有脸有钱的。平璧剑的祖爷爷是个大夫,家资不菲,刘长庸来自三槐九棘的家族,爹是个富裕提学,广圈田产,房舍奢靡,收贿不公,被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