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任溪从机场和程以珩分开以后,就自己拦了辆车回家。老练的司机开车宛如飙车,起步一档直接挂五档,一路横冲直撞,坐得任溪头晕眼花。昨晚剧烈运动后的腰背本就疼痛难忍,下体强烈的酸涩感更是让他坐立不安。 “大……大哥,咱们能稍微慢点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别扭的坐姿,投来同情的眼神。“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别工作太拼了。” 任溪尴尬地点点头。 好不容易回到家,并不宽敞的一人间,打开门只有飘荡在空气中的粉尘在欢迎他的到来。 窗外,落日的光穿过狭小的玻璃窗,在房间里形成丁达尔效应。临走前忘了吃的橘子有被啮齿动物啃食过的痕迹,伤痕累累地躺在餐桌上。 任溪打开行李箱,把前几天换下的脏衣服扔到比他年龄还大的洗衣机里。按下开关以后整个机身强烈晃动,他习以为常地摇摇头,用脚使劲地一踹,洗衣机“呜”地叫了一声后,恢复了正常频率。 任溪要合上行李箱时,突然看见夹层透出一片蓝色的布料。往外一抽,是一条蓝黑调的素色领带,真丝的质感握在手里显得柔软而有韧劲。 “我也想要系领带。”两天前的早上,任溪埋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看程以珩,细嫩的皮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你今天可以不用出门。早上的会一开完我就回来。”程以珩笑着看了他一眼,走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也想系领带!就想要你脖子上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