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河的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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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蓆子,准备听课。孔子坐到弟子们的中心以後,振声: 「跟随老夫周游列国十余年,你们还有许多人,是未曾出仕,或是尚未好好奉养父母、成家立业的,都走吧。」 立时,众人譁然。 「……夫子!」 学生们纷纷起立,有的面带哀求,有的彷佛不可置信。 孔子的表情很严肃。他是有一腔济世热血,然而连自己的事都做不好,还有什麽资格再教导学生?「……是时候让我清静了。」 随後,不待众人留他,他自拂袖而去。 老师都走了,尽管无奈,还是有人开始收拾竹简与蓆子,其他人也效法,唯有几个人动也不动。 「夫子果然心怀忧思,我们却无能替他老人家遣怀……」子贡摇摇头,惆怅使他的俊颜平添几分苍白。 子夏在蓆子上摊开竹简,遍览诗三百的内容,感叹:「平时学《诗》,便是留待学以致用,现在却怕拿诗安慰夫子,是不合时宜的,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子贡心有戚戚焉,「忧伤的夫子像月亮,有浮云来遮盖,Y晴不定;生气的夫子像太yAn,光辉烈烈,让人不敢接近。」 一旁子路忽然起身。 颜渊出声唤道:「师叔,夫子的心情不好,你还想越雷池吗?」 子贡也想叫住子路,毕竟夫子一向对子路很不留情。子夏拦住他:「你知道师叔的个X,对夫子那麽要紧,至少也要被刮一刮才肯放弃,你就让他去吧。」 颜渊目送子路急急奔出门的身影,心道,哪怕子贡这麽会说话的人,此时也不能安慰夫子,能作夫子解语花的,唯有师叔一人耳。 「咦?发生什麽事了?」 去备琴的子游,才悠悠地抱着孔子的琴走进讲坛,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