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迟天璧也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想,他已许久未曾做梦,然后想起白居易的“夜来忽梦少年事”,却觉心平气和,心想自己确是放下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马蹄声。 回来的两个师弟有些惶然,但更多的还是疲惫。他们谨遵沈师兄的指示,日夜兼程不敢多歇,赶到这里的时候马已瘫倒,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庆幸的是他俩都还年轻,也都没有受伤。 他们带回了沈天珏的信,信上只有两个名字:言啸天,泽天君。 瑟瑟不懂,迟天璧却一眼就懂了,他问:“沈师兄身边还有什么人?” 两个师弟都望向瑟瑟,迟天璧也看她,她微微一笑说没有关系迟师兄是自己人。一个就说了,说他们同沈师兄去请迟师兄的朋友,有一个没请到,另一个到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同沈师兄在一起。迟天璧问是会弹琴的还是会做饭,稍稍一顿又改问是高的还是矮的?他便老实回答:“矮的。不会弹琴,但烤的羊好吃极了!”说到最后一句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迟天璧点点头,就不说话了。 瑟瑟知道他不高兴了,只好自己问:“沈师兄要你们先回来,你们分手的那天早上发生了什么?” 两个少年都摇头。快嘴的师弟甲便道:“我们本该去请沈师兄上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早上我俩特别困,还是沈师兄来叫醒的我们。后来他就给了我们这封信叫我们先走,只说迟师兄知道。” 瑟瑟就嗔怪地说你俩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那么贪睡,心下却已知他俩必是遭了暗算,当下又问了问当日客栈里的情况,最后问:“你俩走的时候可有见到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