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沈天珏在梁忘怀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听到他在哼歌,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问:“这支曲子叫什么?”梁忘道:“不知道。”他笑着解释,他只是随口就唱了,但它叫什么,他是在哪里学的,他全都已不记得了,甚至连这曲子原本是不是那么唱的他也说不上来。沈天珏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将那最后一句过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抬起眼睛问他:“你可曾对迟师弟唱过?” 梁忘失笑,道:“我俩只是朋友。”他吻了吻沈天珏湿润的眼睛,又道,“我没对他唱过情歌,更没同他做过这种事。” 沈天珏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不说信也不说不信,突又问:“那赵南雪呢?” 梁忘道:“自然也没有。”稍一踌躇,终于还是微笑着在他耳边道,“但我想他俩应该是做过了。所以,”他眨了下眼睛,“所以我当时绝不能让他落在你手里。” 沈天珏又哼了一声,低声道:“我瞧着是个变态是吗?”然而摸着他胸前未消的伤痕又觉得自己的否认毫无说服力,只得低了头在他胸口那些伤痕上轻轻亲吻,过得好一会儿方道:“都是因为你戴着它。” 他说的是那些珠子。他贴在梁忘的胸口上,那香气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然而他此刻已浑不在意。那个人也好,东海也好,就算这个人真是东海的jian细,是那个人的阴谋,他都不在乎。他若敢骗他,他就杀了他再自尽,横竖这会儿他爱他。 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很恍惚了一下,他想竟有一日他脑子里会钻出东海什么的毫不重要的念头,真真让人大吃一惊。可见人一旦堕落,特别是自甘堕落起来,就会变得何等的没有下限。变得对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