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言啸天又惊又怒,然而此刻身上渐渐不对,除却麻痒之外,暖洋洋的竟甚是舒服。他一眼瞥见自己手背上被毒血溅上的那一点肌肤,不知是否错觉,那红色的血点竟似在渐渐地蔓延开去,像他的手背上正慢慢盛开一朵粉色的花。他心中剧震,脱口道:“‘百色图‘!你竟用上了‘百色图’!你可知……”说到这里声音颤抖,竟是说不下去。 赵南雪笑道:“原来言大人也知道这名字。人身为幕,百色绘出。听说每个中毒的人会因为各自的rou身不同而在皮肤上呈现出不同的色彩与图画,却不知言大人会变成怎样一幅艳画呢……” 言啸天不待他说完,厉声道:“你给我解药,我放你二人离开,那十万两黄金我也不要了!” 赵南雪笑道:“言大人的话虽是好听,但若是可信,单老大的头都会长回去了!三年前你在陕甘道上遭遇地震,身陷险境,也是这般同为你追捕的‘枯发哮天’张长发允诺,他信你救你,结果如何?” 言啸天疾道:“我是官他是贼,我不能因私废公!你不同,泽天君没有报官,你不算犯事!你救了我,你我之间恩怨两清!如你所说,我也犯不着去惹泽天君的不痛快,但你若杀了我,既犯王法,又会招致我亲人的报复,于你又有什么好处?你不要忘了我是谁!” 赵南雪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还不明白?我从一开始就想杀死你,从杀宝华的那刻起便已决定杀你!” 他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就像一个死人,但他的眼睛却亮得像烧得正旺的两簇火。梁忘看得很清楚,霞光明艳,赵南雪的脸色越来越白,连青色的血管也渐透了出来,言啸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