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旅途中不能奢求,但能做到的自然应当尽做,他也绝不虐待俘虏,但为了合乎规范,在俘虏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回避一下他准备洗澡了的时候,他明确表达了拒绝。 他道:“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不是个老实人。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不良嗜好,我对那种事没兴趣。”他顿了一顿,意有所指地又加了一句,“我和迟师弟不是一类人。” 俘虏先是怔了一怔,随即失笑,他那种无可奈何啼笑皆非的模样实在动人,沈天珏看着他,心中一动,目光竟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他不由得心中一凛,心想怪不得瑟师妹会有那样的怀疑,一个男人生成他这副模样,简直就像天生是该被……后面的形容他自觉过分恶毒了,不但恶毒,简直诛心。但从另一个角度说,他既然做得,又怎么怪得别人说?沈天珏承认他对这种事有偏见,连带的对这种人也有偏见,但又同这世间大多数人一样他不愿苛责自己的亲友,于是那鄙夷便尽数投向了梁忘。 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求欢固然令人侧目,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则更是自甘下贱。他说自己同迟天璧不是同一种人的时候,潜台词其实是我与你们不是同类。 然而俘虏似乎并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一笑然后开始脱衣服。他脱得既不扭捏也不刻意,那坦荡的姿态倒显得沈天珏似乎有些惺惺作态了。 沈天珏确定他不喜欢他这种态度。恬不知耻,他想,不过倒是符合瑟师妹的猜想,若非如此,两个……不三个男人怎会……但他很快又停止了猜想,如那晚的赵南雪一般在梁忘转过身的瞬间怔住。 震惊与错愕之后他并没有想吐,却突然有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