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005年
头上,反过来又烫着脸颊,仿佛不是属于自己的温度。自慰后身体绵软,神经松弛,他陷入了一阵回到十七岁的恍惚,没有余力去清理下体的狼狈。 于是他就这样蜷缩在小床上,沉沉睡去。 陈津南的青春期搁浅于千禧年,被新世纪拦腰截断,上半部分是不知轻重的游戏,下半部分是茫然的自我寻找。 二十二岁这一年,他依旧在艰难地独自长大,摔很多跤,受很多伤,认识世界,也认识自己的心。 他继续在废墟上搭建只容纳自己的庇护所,并把很多旧物藏在里面。 钥匙扣、随身听、英语磁带、打底衫。 他开始尝试为那段被全世界判错的感情下定义,可是就如同随身听终将被时代淘汰一样,他的定义不属于当下,还没出厂就已经过期。 就算这个定义是我爱你,也没办法让那个人知道。 2005年10月,北京秋意渐浓。 陈津南在一家会计事务所工作满三个月了。 公司离家通勤时间过长,当时孟勤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他搬出来住。 陈津南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里,离地铁站很近,两室一厅,一个人住有些空了,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特殊,孟勤宁愿多花钱也坚决反对他和别人合租,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上班的生活节奏对于陈津南来说很难适应。 已经三个月了,他还是经常听不到闹钟响,叼着片吐司,慌慌张张地出门;因为走得急,他前一晚放在门口准备丢的垃圾,经常是好几天了也没带走;尽管孟勤多次提醒他,要及时清理门口的小广告,但他总是答应后转头就忘了。 工作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