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寒c
了晃。 “隋陆,我想爸爸了……”陈津南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把哭腔压下去了,嘴角还在不听使唤地往下撇,“但是我不看照片的话,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 隋陆怔了一下,搂过他,轻柔的抚摸隔着厚衣服抵达,“那就想一会儿吧,可以想。” “我陪着你,不难过。” 隋陆其实也不太会安慰人,他经常只会用“不哭了,不难过,没事,没关系”来组成短句,然后再亲一下,或者捏一会儿手。 但不管是什么,只要是隋陆说的,陈津南就愿意听。 长湾的几条主路还能勉强给这座城市撑个门面,小路则修得很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多少年了都没人管,三蹦子驶过时颠得厉害。借着车厢晃动,陈津南整个人都靠进隋陆怀里,把脸埋在他的围巾里,深深地呼吸着。 冷冽的空气钻进鼻腔,紧接着是隋陆身上的味道,他紧闭双眼,脑袋晕晕乎乎的,想忘记一切。 时间不早了,油田大院门口的烤红薯和爆米花都在陆续收摊。 卖馓子的大叔很好说话,陈津南花五毛钢镚买了一大包,和隋陆一人掰了一根,一边走一边吃。 炸馓子又酥又香,陈津南从小吃到大,一吃就停不下来,虽然冻手,但他还是忍不住掰了一根,又一根,直到被隋陆拦住。 “不准吃了,容易灌风,一会儿肚子疼。” 隋陆一发话就没得商量。他系好塑料袋,捏着陈津南的手,用手帕包着,挨个指头擦干净了,揣回兜里牵牢。 两个人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小春在叫唤。 它老得走不动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