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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听将我的手臂抓得更紧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低头看他,他又不说话。 “……梁总,方听?”就在这时,一道惊讶的问询,从走廊转角传来。 刚刚还几乎要将我的手臂攥青的方听,在声音响起的一刻,如醒过神一般,立即松开了我,并退后了一步。 我们之间僵持不下的气氛,也随着他的退开,无声消散。 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内,我理了理自己的袖角,很自然地对走近的人点了点头,并不深思我的心底为何会泛开一阵冰凉。 在这个时机恰好出现的人正是段缙元。他可能是出来醒酒,也可能是见方听许久没回去,出来找人的。走到方听身边后,他很顺手地揽住了方听的腰,然后笑着问,“怎么在这站着?找不到包厢了吗?” 我最后看了一眼垂着头的方听,无力再摆出假惺惺的客套了,只说,“段总帮我转个话吧,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就一边往外走,一边联系了老傅来接我。 我比预定的时间走得早,脸色也不太好看,老傅借着后视镜看了我好几回,最后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喝太多酒,这会儿醉酒晕车了? 要是真醉了就好了,此刻的我,分明无比清醒。 我看了看时间,翻出手机给大洋彼岸的心理医生打了通电话。在对方接起来的刹那,我用尽刻薄的语言,责骂他那套“断舍离”理论的差劲无用,然后在他反应过来前,挂断关机。 爱情并不是人类生存的必需品。 这晚之后,我开始说服自己去相信这句话。 然而,滑稽的是,在我真正想要放手之后,向来心如铁石的方听却表现出了一副难舍难别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