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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乖觉,赌他有一颗争权夺势之心。 什么太后,什么肖蔼,她通通不屑。 若她不得不屈居人下,那也应当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之下,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她向少帝投诚,向他自荐,甘愿俯首称臣。 可惜的是,她赌输了。 慕容烁悲悯地看了她一眼,叹息道:“你要朕为你指一条明路,可朕自己,何尝不是自身难保。” 他采撷一朵小花捏在手中,神sE无b哀伤,自怨自艾道:“世人只知肖大将军,不知朕者,多矣。” 小花被他温柔地碾碎,悄无声息地消散在风里,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一个傀儡皇帝罢了,谁在乎?谁又记得? 陶乐枝低下头,在芳草之间,寻出一朵凫公英:“陛下,您瞧这朵凫公英,它不起眼,也不美丽,甚至风一吹就散了,但是……” 她轻轻一吹,飞絮扬起,顺着微风四散开来:“没有人会说它是柔弱的,恰恰相反,它的柔弱是为了散播火种,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慕容烁望着陶乐枝手中的花梗,愣了愣神,眼中已有隐隐的动摇。 陶乐枝乘胜追击道:“太甲被尹伊放逐桐g0ng三年,一朝夺权;凤凰栖于梧桐三年不语,一鸣惊人。 “陛下,您韬光养晦三年,羽翼已丰,完全可以试着一飞翀霄!” 然而这样振奋人心的说辞,却没能将慕容烁从失落的情绪中拉出来。 他对陶乐枝的话不知听进去多少,岔开话题道:“g0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