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有喜了
无缘,未满周岁就夭折了,从此贵妃思念成疾,再无所出。如今皇帝还能想到他,可见珍视…… 众宫人低眉颔首不敢答话。 只有大总管道:“陛下,可要叫天师来散药?” “嗯?”他撑着脑袋,一腿曲在塌上,眯眼看着宫人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不叫天师……叫……丞相、焦大将军、文武百官过来!” 立储这事稍显仓促,诏书颁布不到半月,皇帝崩。 老皇帝走前召太子到跟前,对着个傻子,也不知该交待些什么,半晌悲从中来:“……好自……为之。” 太子眉眼低垂,表情泰然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声音低沉道:“父皇,您放心走好。” 皇帝嘴唇微张,瞪大了眼看向他,一口浓痰憋到喉咙,脸色涨得青紫。御前大总管垂首立侍一旁,微闭了眼,听见空气中咳咳几声无力的回响……终归于沉寂。 新皇登基那天微雨,没人能透过雨幕看清他的表情。冕旒之下,他脸色似庄重,似慈悲带笑,总之不像个傻子。 大典之后,连芷与众妃嫔跪于兰芷宫门迎接新皇,一抬头,同大婚那日一样,先看到一双崭新的皂靴,再往上,那人黄袍加身,微微倾身牵起他的手,唤到:“爱妃请起……” 连芷浑身一震,对上他清明带笑的眼,张了张嘴,噗通一声,又重新跪下,冷汗瞬时冒出来,唇齿颤抖道:“臣……臣知罪……” 秦宿莽还牵着他的手,一笑:“真知罪了?” 连芷不敢答,秦宿莽像从前那样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小声道:“爱妃,你可是有一阵子不理朕了。” 连芷喉头上下吞咽,并不敢抬头,秦宿莽又拉了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