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邀请肖途和陆望舒一起到他的私邸庆祝他的生日。

    肖途闻讯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都不敢想这场面。他说,“领事,望舒一介女流,恐怕难登大雅之堂……”

    “肖君,你怎么会有这种观念呢?陆小姐在文学方面的成绩,你也是知道的呀。何况,肖君的未婚妻,就是肖君最亲近的人。我既然邀请肖君,怎么能不邀请肖君最亲近的人呢?”

    武藤一套话把肖途说得晕头转向,虽然,他不说这些话,肖途也不得不答应。武藤对肖途的特殊之处,恐怕就是每次要他做什么的时候,还愿意说这些“废话”。

    肖途如坠梦里,浑浑噩噩地点头,“领事说得是,说得是。”

    他把这件事告诉陆望舒,陆望舒倒是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你不放心我吗?有我在,他也不会和你说什么要紧的事吧,就当单纯吃饭好了。”

    肖途勉强笑道,“你说得对。”

    他之前已经充分了解了武藤请他去私邸都意味着什么。当着未婚妻的面——虽然这未婚妻是假的——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失态。

    沙发上,窗口前,甚至餐桌上……他根本不能再想下去,面红耳赤。

    陆望舒忽然走到他面前,抚上他的脸,“你怎么了?”

    以前,只有庄晓曼会这样对他。但庄晓曼的手有枪茧,有一点粗糙的锐利,正如她本人是一朵带刺的蔷薇。而女文人的手,格外细腻柔软。肖途心里猛然觉得软弱无比,却不能言说。他侧首,“昨天发烧了。”

    陆望舒也不多问,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又依依回望,“注意身体。”

    肖途点头,“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