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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己竟就这么放纵了。 “刻得很好,是刀的问题。”维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细长的手指略带紧张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小的军刀,几乎是毕恭毕敬地递到温特面前:“用这个会好一些,我一会儿让人给您送一副雕刻刀来吧?” 过于明显的讨好,让温特心头一窒。 刚才的维斯好不容易放松了些,却只因为自己一点小小的反应,便又成了这幅样子。 温特将刚到嘴边的叹息咽了回去,没有接维斯递过来的小刀,而是将手里那个千疮百孔的南瓜放在维斯怀里,又指了指角落一堆被挖了芯子的南瓜皮:“我还要看着锅,你照着我这个,帮我把这些刻出来......不要跟我这个一模一样,刻出我的精髓就可以。” 维斯看着怀里丑出天际的南瓜沉思了半晌,实在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精髓,却还是在温特微微期待的眼神中,认命地点点头:“好,明白了。” 说完,维斯在温特的默许下,上前将南瓜一个个搬到一旁的小桌上,又将温特刻的那个放在正中间,努力地从那几个不成样子的抽象图形里,寻找着温特想要表达的“精髓”。 温特一边舀了一碗南瓜粥尝着味道,一边悄悄斜睨着蹲坐在角落的维斯。 这一看,温特就忍不住出了神。 只见维斯两指夹着锋利的小刀,掌心则轻托着下巴,认真地和桌子中央的南瓜头大眼瞪小眼,那微突的肩胛骨将笔挺的衬衫撑出一个嶙峋的角度,伴随着沉思的男人平静地起伏。 就像当年在学院里那样——肯定是考试时碰到了什么棘手的题目。而那时的温特也会像现在一样,偷偷拿眼去看维斯。 半晌,那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像从前解开了复杂的题目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