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1
看上去是那样不可一世。 他将手里的捧花扔回索雅怀里,似乎在嘲讽这个愣怔的可怜女人:“您该不会觉得,一束寒酸的捧花,就能收买我替你们做苦力吧?韦伯太太。”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事请不要来打扰我了。”他眉眼含笑地说着,转过身面向那群神色晦暗的政客,义无反顾地向他们走去:“有谁愿意去扶一把我们烂醉的大英雄吗?” 哄笑声随着皮鞋踢踏的声音渐渐远去,身后海曼的声音却近了过来:“让人恶心的家伙,夫人,你真不该同他说话。” 索雅回头看向扶着温特的海曼,一种隐约的、不快的猜想,逐渐浮现在她心头,那阵思绪却又被忽然吐出来的温特打断。 “哦......”索雅想过许多糟糕的处境,但现实总比她想象得更加过分,她摇头轻叹着,捂着嘴巴,怜悯般看向这个被灌到吐出一串血丝的男人。 战场的腥风血雨和政治的勾心斗角一样,把他磋磨得痛苦万分。 他不得不接受这场屈辱的婚礼,不得不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架在火上烤,不得不接受自己被当年战场上拼命守护的人们抛弃的事实。 好在有一个人一直守护着他,否则他或许会更加悲惨。 可当悲惨压在一个人身上时,又何分轻重。 偏偏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不能在此与他互诉衷肠。 温特摇头苦笑着推开海曼,踉踉跄跄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用力地扯过桌布捂在泣不成声的脸上。 桌子上的杯盘叮叮当当碎了一地,海曼和索雅废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把温特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