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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的眼神晃动了一下。 他没想到温特还记得。 虽然那回忆对温特来说应该不算美妙。 维斯悄悄觑了一眼温特,现在的他知道温特是为了自己的背景和权势才接近自己,但年少的他不知道。 军校里的贵族学生总是对温特的出身冷嘲热讽,但维斯不以为然,比起那些附庸风雅的人,温特的真性情反而更吸引他,以至于他在温特面前有时也会忘乎所以。 那时自己一定仗着身份,做了很多让温特不爽的事情吧? 维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重新给温特满上,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您愿意的话,荣幸之至。” 玻璃杯轻碰的声音,盖过了维斯胃中那沉闷的抗议。 维斯下意识地收了收没什么rou的腹部,却也没犹豫,咬牙闭眼便将那杯烈酒灌下了肚。 劣质酒精一路灼烧着他的喉管、食道,最终聚集在他一阵阵抽痛的胃中,使得维斯后背都冒出一层薄汗。 但维斯没敢懈怠,低头又要帮温特再斟一杯。 温特止住了维斯的动作。 刚才维斯仰头灌酒的时候,温特就注意到了维斯脖子上的掐痕。 可能是因为忙乱,维斯最上面那颗纽扣没有系上,喝酒时那红痕便更加显眼。 而维斯见温特脸色不好,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或许是他刚才喝酒时显出了不情愿? 可胃里确实太疼了,像有烈火灼烧,又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 维斯强忍着腹中愈演愈烈的不适,刚要道歉,却又憋了回去。 温特在扯他的衣领。 温特很久没有主动表示想要他了,每一次都是维斯主动,多少次,他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