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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希望那个被他当做替代品的男孩再遭遇不幸,于是耐着性子对维斯解释道:“我不会再见他,他也不容易,你放过他,以后我们两个,重新开始。” 温特从未这样放低自己的姿态,所以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带着某种“交易性质”。 维斯只觉得含了一颗过期的话梅,酸楚在心里回荡了一阵,转而迸发出难言的苦涩,蔓延在他的口腔,喉头,乃至四肢百骸。 他恼恨着自己,刚才差点沉溺在温特那前所未有的温柔里,竟忘记了,这一世的温特不知道库恩已经死了。 他或许只从街头巷尾的只言片语里,听说自己如何冤枉了那位正直单纯的库恩少校,如何用骇人的手段去折磨和逼供那个可怜无辜的男孩。 他或许早开始感到恶心了吧? 但他却甘愿为那个心爱的男孩,在自己这个恶魔面前放下尊严,低下头颅。 嫉妒、恼恨和自卑在心中疯长,维斯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紧紧搂住温特的腰,手指不甘地纠缠在一起,却还是没敢将心里那股隐隐的委屈展露出来。 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维斯这样想着,松开了双手,想要扯出一个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好低垂着脑袋轻声说道:“好。” 他骗了温特。 真相败露的那一天会是怎样的后果,维斯不敢想象。 但如果这能换来温特短暂的温存,那就值得他拿自己的一切去赌。 他甚至在温特微笑着,搂着他站起来时,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庆幸。 他确实应该庆幸。毕竟欺骗,要挟,表演,这些不恰好是他最擅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