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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维斯却似乎只是绝望,并在绝望中强迫自己用那种讨好的笑去面对温特。 温特像是着了魔,再也顾不了其他,只是蹲下身将维斯那单薄的身体拥入怀中:“不要后悔,以后,你想走也不能走了。” 他们的胸膛和脖颈紧贴在一起,以至于在如此寒冷的季节里,也能隐约嗅到彼此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汗味。 那感觉像极了当年,他们在战壕里拥吻、交欢的样子。 那时战争刚刚爆发,温特作为军事学院里万千平民出身的毕业生之一,被派到最危险、甚至可以说是直接送命的前线。 没人知道出身显赫、本可以安心坐在后方指挥部里喝茶看报的维斯,到底为什么会跟上前线。 但后来每一个合格的联盟国公民都听说过,维斯和温特从一场屠杀中幸存下来,并且成功拿出敌方作战图的故事。 那次的行动被宣传部包装得惊心动魄,感人肺腑,甚至成为了一门爱国教育的必修课。 维斯当然也不会忘记。 但他想起的,往往不是死亡盘旋在头顶的压抑,也不是所谓高涨的爱国信仰。 他只会想起他们在绝境中紧贴的、鲜血翻涌的胸膛,会想起温特替自己挡下的子弹,那弹片或许已经在后来分别的漫长岁月中取出,又或许还停留在温特宽厚的右肩。 那一刻起,维斯不再虔诚,他眼里不再是上帝、圣母、国家和领袖。 他眼里只剩下温特,他心里只剩下他们狼狈而疯狂的第一次。 后来的每一次都还是那么疼,只是再也没有过那种胸膛贴靠着的热度了。 “只要您还要我,我就永远不走。”维斯轻轻抱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