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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疲惫,简直就像一辈子没睡过似的。 而维斯也很快意识到了。 或许是药物的原因,又或许是温特的怀抱过于和暖,维斯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这种感觉伴随着困意,侵略着他的大脑,使他不甚清醒。 “维斯?别睡。”耳边的呼唤响起,像是儿时哄他入睡的那位保姆一般,亲切、柔缓。 于是维斯连忙挑了挑眉毛,快要闭上的眼睛一晃,便又重叠成两扇整齐漂亮的双眼皮,蔚蓝的眼睛也悄悄回头看向温特:“抱歉,我走神了。” “没事。”温特难得有这种哄孩子一般的耐心。他并不介意维斯多休息会儿,但吃完饭就睡觉,很容易积食,这对维斯的健康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还弹钢琴吗?”温特想找些能引起维斯兴趣的话,想了半天,只问出这么一句。 维斯背对着他,以至于他看不清维斯的神色,但他能感受到维斯的迷茫,好像被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眼前的男人张开嘴却没有出声,顿了片刻,才缓缓地“嗯”了一声,随后又改口道:“只是偶尔会。” 从小就被排满每一天日程的维斯涉猎广泛,但能成为他爱好的项目屈指可数,钢琴就是其一。 当然,温特在这方面是个白痴,他嫉恨这种会被用来嘲笑他的上流玩意,维斯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几乎从未在温特面前弹奏过。 然而维斯的逃避不能阻挡他名声的蔓延。每当温特听到旁人对维斯琴技的赞叹,他从未明说,但总会悄悄生出些莫名的自豪感,甚至偶尔也想一睹维斯那一刻的风采。 “我......我有一架钢琴。”温特这话说得羞涩而艰难,但终究是小声地倾吐出来:“严格来讲......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