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试深浅
殿下,”雍久急忙拱手跪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草民对殿下与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那些逆贼叛乱之事。” “阿久对本g0ng忠心倒说得过去。如何对陛下也如此忠心呢?” 当今的少年天子当年可是一力要砍了这人的脑袋,居然说对她们忠心耿耿,独孤伽罗觉得有些好笑。 雍久抬头,恳切地望着长公主:“陛下当年不愿放草民一马,实话实说,草民当年确实有过怨愤。但时过境迁,草民不还好好活着吗?那些仇恨、负面之事,草民早已抛之脑后。现如今,草民只希望大周天下太平,更希望那世间千千万万在底层挣扎的奴隶们终有一日能逃脱囹圄。此事,在草民心中,b个人恩怨更为要紧。” 独孤伽罗若有所思,她有些奇怪为何雍久对奴隶一事始终耿耿于怀,但现下她有更想知道的东西:“抄家灭门之仇也能抛之脑后?” “哎,”雍久面露伤感,唉声一叹,“抄家灭门自然叫人无法轻易释怀,但当年雍家参与谋反一案,孰真孰假已难辨别,此其一;其二,雍家若是冤枉,也是大理寺、主审之人的错,怎可迁怒于陛下和殿下?其三,我虽雍家人,却与父族并不相亲,当年父亲在母亲病危之际,还做对不起母亲的事,实在让人难以原谅。更何况,谋反乃大罪,殿下网开一面,只株连雍家三族,已是法外开恩,草民不会不知好歹的。” 这番话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又情深意切,竟叫独孤伽罗反驳不出什么。 许是心急了些,跪在地上的雍久猛烈地咳嗽起来,独孤伽罗便不再追问,关切道:“怎么了?” 雍久摇头:“咳咳,咳咳,多…多谢殿下。许是……咳咳……许是旧伤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