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眯了眯眼,无语的表情在这张冷酷的脸上完美地体现。就在穹放弃得到他回复的时候,他开口了,低沉微哑的声音如平缓的溪水流淌。

    “……你在某个脏兮兮的巷子里躺着,我刚把你扶起来,就被你吐了一身。”

    “……”这下轮到穹无语了——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衣服我让智械带下去清洗了,你,臭的让人难以忍受,所以我给你清洗了。小子,喝酒这种事是成年人才能干的,这种常识卡芙卡当初没有告诉你?”

    “严格来说,苏乐达不算酒,是一种特色饮料,而且我的年龄也不能这么计算……还有,我怎么可能有跟卡芙卡相关的记忆。”穹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反驳着,然后在看到面前人抿起的嘴角,逐渐危险的眼神中,默默静了声。

    “要不我还是现在回去吧,谢谢你的照顾,希望短时间内你不会再碰到我。”

    “哼。”回复穹的是冷笑一般的声音。

    随后穹就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了——衣服正在被智械清洗烘干着,总不能狼狈地穿着浴袍在大街上到处走吧,要是被三月七看见了可不好解释。在这时,穹终于回想起了自己还与三月七有约的事,不过当下这情景,实在是没办法了,就鸽那么一次吧。

    “这幅样子你还想去哪,就在这睡一晚吧,明早你最好给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仿佛看穿了穹的尴尬与窘迫,刃的这句话体贴地给了他一个不出去丢人现眼的理由。

    “好的。”穹第一时间乖巧答应,跟一个几面之缘的通缉犯同床共枕这件事意外地没有让他感到抵触,不如说好像曾经经历过。真是奇怪。穹躺下后,侧头看着身旁靠坐着、正用手机回复着什么的刃,沐浴后的清爽香味自他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穹毫无来由地觉得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