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曲,可有人晓得唤作甚麽?」 「若有贵客晓得,水注春敷定照规矩来,而若无人得解……」只见那俊秀之人笑意淡然地扫过一g众客,却实而未有半分停留,「那便请十七日後,各位再次光临水注春敷了。」 「而今夜,尚请尽欢。」语毕,青袍少年浅然一笑,如花似g,旋身便要离去,却忽闻一嗓音自门口极角落之处赫然传来,「送归,那曲名唤送归。」 清润身影闻声一颤,几分不敢置信,随而又极快镇定下来,回复那般不喜不怒的模样,然於转首同远方那玄墨身影视线交错之时,那传闻间的行先生终是唇畔弧度微僵,片顷之後,却再又忽地首次笑及眸目底处,如石入水,波漪涟涟。 凝着那玄墨身影刀削斧凿的俊美面容,语落过後旋及紧抿的薄唇,及那从来沉若黯夜,却亦灿若繁星的双目,青袍少年蓦地竟是浅叹,尔後方轻道:「……恭喜公子,此曲确实名唤送归,这位公子可当真是博学多闻,那便请公子随我入内领赏吧。」 「公子,这边请。」转身示意二楼雅间之处,冷声方落,青袍少年便已先行离去。 而快步穿过偌大茶馆,沐浴於众人高声喝采中时,段行云却半分兴奋之意皆无,惟一迸於脑海间的念头不过仅一,是他自当年迄今,这二转韶华疾快过棂以来方清楚意识到的事实。 Aiyu於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然他,惟有烫掌烧心,方能留下他的弟弟,段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