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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梅低声问这个让自己有了十八年安稳日子的丈夫:“那他……会不会像当年席云一样……” “别说了,睡觉吧。” “……唉。” 赵月梅知道这十几年他过得辛苦,自己何尝不是,她惧怕何沉舟的举动,怕他像当年的席云一样,同时又想尽全力让两个孩子感受到一样的爱,但一碗水她一个人又怎麽端的平,好在赵千帆早熟又沉稳,何沉舟虽然个性奇怪但是也还算听话,这些年何仁偶尔带一家人休年假时去外面逛一段时间,平时也每天和她视频,她不该有什麽不满。 但她过不去那道坎,何仁也许很爱自己,但每次何仁看到何沉舟的脸时真的没有想念过席云吗,这不可能,即使何仁现在爱的妻子是她。 何沉舟长得像席云,很漂亮,一米七五的个子,虽然不算很高但是遗传了席云的好皮相和好骨相,席云学生时代时就是不少人喜欢的美女,读文学的知青女和地勘专业的软柿子以奇妙的缘分连结了起来。 她看着平躺在身边的何仁,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曾经的摸爬滚打让他的身上有不少疤痕,但高挺的鼻子和眉骨还是他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爱着这个家的每个人,但是也摆脱不了对席云儿子的恐惧,每每看到那张脸面无表情盯着她,都好像席云从天花板上死死瞪着她一样。 她只想有个幸福安稳的家罢了。 赵千帆回到卧室,脑海里的习题已经被忘得一乾二净,满脑子都是何沉舟的眉眼。 他没见过席云,也没看过席云的照片,席云的坟没有墓碑,是老家山头众多坟包的一个,这麽多年除了祭日和上坟的日子,他们从来没去过那里。 只有何沉舟的存在是席云在何仁生活里存在过的不灭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