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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很重,且非常直接地拿捏了贺疏的命门。 贺疏向来是个不安分的,自打他来这边,几次闯下大祸,都是贺品安出面给他擦的屁股。因而这亲情虽不长久,却显得格外深厚。 再者说,他绝不能在这会儿被送走,他被送走了,路予怎么办?他知道,贺品安这人是有点混不吝,同时他对一些事是特别轴的。把他惹毛了,他真能把自己放的狠话全变成真的。 贺疏果然不敢搭腔了,只是仍旧不很服气的模样。连他都感觉出来了,贺品安在回避。他忽然明了了阮祎的心情。 “身上钱够不够?带着东西,自己去楼下找个酒店。” 贺疏是从隔壁市过来的,这会儿天色已晚,让他这样回去,到底不方便。 贺品安说完这话,贺疏身上的刺儿就软了许多,可他又是个仗义的,觉得不能就这么把阮祎给撂这儿了。 他回头看一眼阮祎。一直沉默的阮祎轻轻推了他一把,小声说:“你先走吧。”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贺疏确实早就想跑了。 这下,连最后一个留下的理由也没了。 他往门口走时,仍然很挣扎。回头看阮祎低着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叛徒。见阮祎的余光瞟过来,他便用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万一真出了什么要命的事,记得联系他。 正比划着,贺品安也转过来看他,贺疏顿时一个眼神都不敢多留,拉开门便走了。 他知道,贺品安刚才的话,不是要放他一马的意思,而是在他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