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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祎忽然怕起来,怕得他不敢再叫爸爸。 称呼错了,这情境于是出现了一丝裂痕,连带火热的氛围也逐渐消散。 “如果不会,那今晚就到这儿吧。” 贺品安真的从他身上起来了。他伸出手去,想握他的手腕。可叔叔退得很快,他的指尖只蹭了一下贺品安的腕骨。 胸腔里涌着酸水似的,又沉又涩,阮祎的眼泪永远跑得比心事快。 他忍了忍,忍下眼泪,却藏不住哭腔。 他扑上去,从背后搂住贺品安的腰。看到贺品安肩头的汗,知道男人的身体对自己并非全无感觉,讨好地用舌尖为他舔掉汗珠。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一时冲动,为了能与贺品安一夜春宵,他如何主动献身。 他是完全不懂什么是勾引吗?并不是的。 他早已到了性成熟期,他甚至有着比寻常人更加强烈的性欲。 倘若他只把贺品安视作一个床伴,他尽可以在那样的要求下,做出各种放荡的情状。他知道,贺品安会是一个完美的床伴。 可他却不能将自己摆在贺品安床伴的位置上。那种逆反的情绪冲上头脑时,他尚且反应不及。他只是想,他不愿自己在贺品安眼前显得太过不堪。这是构成他羞耻的主要因由。 这种复杂的感受一直持续到贺品安要从他身边离开。 泪眼朦胧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