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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上来。 “你……”贺疏指指贺品安,又转头指指外面,“他……” 那答案在口中呼之欲出,可恨贺疏厚了这么多年的脸皮,到了此刻,连句话都说不利索。 这些年来,他隐约知道他爸维持着怎样的生活,可他很少过问。毕竟贺品安是贺品安,他是他,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打搅谁。他从小被他妈养在国外,等回来时,基本都长定型了,贺品安想管也管不着他。因此他俩已经习惯了,几年说不上一句话,有需要时再联络,大家都自在。 贺品安知道贺疏猜到了,也不觉得窘迫。 “平时人精一样,今儿怎么回事?看到他在屋里也不知道避着点儿,等我回来?” “我哪儿知道?我一开门,就听见他叫叔叔。疏疏,疏疏,我他妈以为他叫我呢!” 越看这小子越恼火,贺品安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揪到跟前来,生给他补了一脚,才觉得顺了气。 “你这脑瓜长着,除了显高,到底还有什么用?我真服了你了!” 仨人在饭厅里吃晚饭,将就热了一下中午的菜。 贺品安已经跟阮祎解释了他和贺疏的关系。 这会儿阮祎喝着汤,恨不得把脸埋碗里。 贺品安坐主位,阮祎跟贺疏坐对面。 贺疏实在好奇,借着夹菜的动作,一劲儿打量阮祎。 不知道贺品安跟这人是怎么相处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撞见贺品安屋里的人。 没等他浮想联翩,贺品安拿筷子尾巴“咣咣”地敲他碗沿。 “能吃吗?不能吃滚。” 贺疏不是个会轻易认怂的,被他爸甩脸子也不怕,挑着眉毛,故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