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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戳中这小孩什么心事,那边忽而偃旗息鼓了。 贺疏臭着脸收拾打包盒,干巴巴道:“咱俩大哥别说二哥了。” 原来贺疏是个虚伪的情痴。 贺疏给阮祎讲他的中学爱情故事。阮祎起初还听得津津有味,结果这一讲,从上午讲到下午,到午休的点儿时,阮祎困得简直睁不开眼。 这故事总结起来,无非是他在年少无知时,伤害了另一个无知少年。 由他如数家珍地讲来,一二年也像一二十年那么长。 “你真是个混账。”他适时地点评道。 “以前我不知道……可现在我知道了。” “所以呢?” “我前阵子又遇上他了。” “要不你把他电话给我吧。” “你不是都有我爸了吗?”贺疏警惕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让他快逃。” 又一通骂架结束。阮祎才晓得,贺疏是要给那人做狗去。 “你想想清楚,这玩意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的。” 阮祎真以为贺疏是要为爱做狗。尽管心里烦他,可还是十分人道地劝他三思。 “不是,你刚刚没听明白吗?我俩那会儿就、就有点那个感觉了,可年纪小,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过了几年,才回过味儿来。” 阮祎心想,你这味儿还挺持久。 贺疏在他旁边叹气:“现在他可真是翻身做主人了,正在外面找狗呢,你说我能不着急吗?我这新手上路,还分不清油门和刹车呢,他法拉利都已经开起来了。他条件还那么好,要是真被别人带到床上,我得活活怄死!每次他见了我只会让我滚,话都说不上几句。我还非要短期速成,弯道超车一把,让他对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