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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进斗金不行吗!你为什么把我想得那么坏?” 他们为着琐事争执,手却照旧那样握着。 贺品安抓他抓得很紧,阮祎的虎口被他勒得发疼。 “开车过来的路上,一直下雪,新闻里说有人跳了江,”听到男人忽地加重语气,看他双眼里布满血丝,阮祎的心飞快地跳起来,他听见贺品安说,“我害怕!我想到窗沿上结起冰棱子了,我就他妈的害怕!我他妈的……” 他发泄似的骂脏,也并没有怪阮祎的意思,只是在一个亲近的语境下同他诉说着苦涩的心绪,却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阮祎突然在他眼前扑簌簌地掉眼泪。 他于是不再骂了。 他焦急地问:“哭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祎哭着摇头,贺品安见安慰不住,就把那小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 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阮祎的一双手无力地垂下,不知往哪里摆。 “我爱你,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说,总有一天,我要去你的墓碑前看你。我想好了,我认了,我都认了。因为我爱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每一年都去看你,每一天都会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贺品安,这二十年,我都还给你。我愿意为你留在这世上吃苦。只要你也来爱我。” 阮祎的声音很轻,话语中的情意却分外浓重。他小小的身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