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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酒味儿,去洗洗。” 想不到别的,只好转移话题。 阮祎还在刚才的情绪里出不来,心尖酸溜溜的,可还是厚着脸皮问:“叔叔,你准备跟我那个了吗?”像是怕对方回避,他嗓音低哑地补充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搞我呀?” 平日里玩得再疯再野,贺品安也一直认为自己活在先进的文明社会。 这小东西究竟是从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 贺品安松开了阮祎的手,一字一顿道:“不搞。”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瞎胡闹。” 阮祎的鼻尖已经红了,眼眶也发热,他不屈不挠道:“那……那如果咱俩是在下午一点见的面,你是不是就会跟我搞了?” 贺品安想不明白现在这些小朋友的脑回路,有些不耐地闭上眼,敷衍道:“也许吧。” “那好吧。”阮祎勉强满意了,站起身,垂头丧气地往浴室那边去。 阮祎喝多了,这事儿贺品安晓得,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也有点多。 他就这么看着阮祎走远的背影,有一瞬竟然觉得自己很坏。 这念头刚萌生就被他自己给掐死了。 阮祎磨磨蹭蹭,终于快走到浴室门口,忽然又回过头找贺品安。 “叔叔,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呀?”他的声音也嫩,很爽朗,委屈时含着水一样,“……我知道好多人都喜欢我这样的。” 他的骄矜,让人想破坏,让人想摧毁。 贺品安不避不闪地回望着他的目光,语调沉稳道:“那你怎么不去找他们?” 阮祎真的委屈了。贺品安冷冷的态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