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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光照向贺品安,阮祎看到他眼中无边的海,感到目眩神迷。 他们都忘了动作,放缓了呼吸。 阮祎抿了抿嘴,舔掉嘴角的奶油。 站起身,他个子小,两手扶着桌沿,上身越过桌子,要踮起脚。 凑近贺品安时,阮祎小声问他:“可不可以?” 贺品安仍有些愣神,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 阮祎侧着脸吻下去,含住男人的唇瓣,很轻地吮,辗转着将奶油的滋味送到男人的口中。 贺品安渐渐地回吻他,舌尖慢慢地缠,慢慢地绕,温存到了极点。 黑夜将寂静披在他们身上,在这样一个柔情的吻中,连呼吸都成了打扰。 一吻终了,阮祎红着脸坐回椅子上,跟贺品安说:“这个没那么甜。” “嗯。” 不知怎么,贺品安也有些不敢看阮祎。他拿起刚在饭厅接的水,喝了一口又一口。 安静了一会儿,贺品安才跟人没话找话道:“你之前认过主吗?” “……没有呀。” “那怎么学狗学得那么像的。” 阮祎闻言,憋不住地笑出声来。 “不知道。但是呢,我从小就想做小狗。起初我以为自己得病了呢,后来长大一点儿,才发现还有很多人跟我一样。我就觉得,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想了想说,“说不定,我上辈子就是你的一只小狗呢?” 他在光里坐着,一双眼好像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用少年的音色讲故事,语调平和。 “只是……你走在了我的前面。看见你走了,我就一直追,一直追。可我太笨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我真笨,我在天上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