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盛雪
亭外银点越下越大。 雪不像印象中飘然落下,反之一成片倾斜畅然坠地。仔细听,能捕捉到雪的独有脆音。 冷意下,煮出的酒和茶散发出的香气更加温馨。 灰绿色宽口茶杯透出股股热气,与一声叹息融为一体。余姚头一回在他人面前露出落寞,“听师傅说,我是他从山脚下捡来的,当时只剩一口气,硬救回来。” “从有记忆起,师傅便逼我练功,说我这副好身子骨不练武可惜了。若是偷懒,他会拿师兄来跟我比较。” 沈子清从郭肖肩头支棱起脑袋,他对余姚了解停留在武功实力层面,其他一概不知,问道:“你师傅有几个徒弟?” “两个。我和师兄。”余姚歪下脑袋,认真回忆后道,“不过有一天师兄突然消失了。我去问师傅,结果挨了顿骂。从那时起,师傅酒喝的越发厉害,对我也更严厉了。”回忆地叙事就这样自然而然继续下去,也没人打断。 似乎想到不愉快的事,幽邃眼眸上的粗弯眉深深皱起,余姚扁嘴道:“大概六年吧。师傅嗜酒六年,直至某日深夜来与我交代,说他要独自去寻大师兄,这里他不回来了,让我下山去找活路。” rourou双手紧捂住茶杯外头一圈,“我不是很懂,但师傅跟我说的时候哭得太伤心了,我不敢多问。第二天,整个院内独剩我一人。我只好收拾受伤行李下山。” “那一次是我第一回下山,去哪也不知道,就沿山脚下小道走。后来有个人过来跟我说他能带我去晋城里。我想晋城没去过,便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