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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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听见。李忘生拈着书页的指尖停在空中,话音窃窃,彷如情人絮语:「师兄远道回来,多有跋涉,需睡足了才好。」 可你往日分明天天不准我惫懒贪床。再说了,昨夜你不也和我一块折腾到了东方将明麽? 谢云流暗忖。幸亏他还知道这话千万不能公诸於口,否则师弟怕是要在纯阳上下百来位弟子前臊成了枝寒梅。 课间小憩随钟声告一段落,多年不曾上纯阳的早课,谢云流理当把握机会追忆似水年华,可他心有旁骛充耳不闻,眼中唯有那正端坐垂眸,用清亮嗓音给弟子们讲解功法关窍的璧人。 师父当年会不会也是因师弟怀瑜握瑾,才赐了这玉虚子的名号?谢云流托着下颌开始神游天外,思绪一路自幼时初识,再想到二人俱为耄耋,最後不免又转回了昨夜帐中的靡艳荒唐。他盯着堪堪被衣领掩住的隐约红痕,又向上落至喉间那枚精巧的结,目光不由跟着起伏不定。 昨晚,昨晚—— 「书上说,若想平复,需寻一功法同源之人,常和他行敦伦之事即可。」 忽如其来的吻同此般言语不啻白日惊雷,谢云流虽已及冠数十载,却不曾与人有肌肤之亲,顶多是与友人交游时见过几回姑娘家贴在他们胸口磨蹭,当下便呆作了只木鸡,只知在原处愣愣看着师弟。 李忘生说罢,好似也恨不得将自己隐匿起来,头低得简直就要埋进了地里:「我知此事过於为难师兄,可每每发作起来,不但修行窒碍难行,夜里亦是辗转反侧……倘若师兄实在勉强,忘生再寻旁人就是。」 「不许。」 话音方落,谢云流脸便沉了下来。 什麽旁人,有他在此,李忘生身边还需何人。 他师弟仍未抬起脸,一缕墨黑的发散在耳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