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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发,有点哽咽的喊了声mama,半天磨出一句抱歉。 伊邪那美有点欣慰,也有点心酸,这位漂亮高贵的女人偷偷抹了一把眼角,轻声说,你自己选的路,以后可不能怪我啊。 八岐笑了,挂了电话。 南非不是个疗伤的地方,这里混乱,贫穷,疾病,歧视,暴乱,什么都有。短短小半个月,八岐就能把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在偶尔休息的时候,一闪而过。他在这边支援了一年多,母亲到底是没忍住,一直打电话催他回去。绞尽脑汁又多拖了半年,拿着在南非用命换的成绩回到了S城。 直到一年后,S城的一件大案终于结案,在所有人都欢呼着开庆功宴的时候,上头突然私下找上了他,又什么也没告知,一路超车冲到医院。手术室里不是本院的医生,而是两个法医部门的同事。中间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冷调的灯光下打在蓝色的无菌单上让八岐心头突然泛起了一股强烈的恶意。 三五步的距离,眨眼一瞬,但八岐觉得自己走了很久。 他捂着口罩撑在台面上,想吐,恍惚以为眼球都从眼眶里涨出。 那是一位三年没见的故人,金色的头发被血染的一片一片,氧化发黑。他握手术刀的手第一次抖的这么厉害,掀开蓝色的无菌单,那人身上是还没来得及脱下的特种缉毒作战服。 八岐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完手术的,他被人带着签完了保密协议,一个人孤零零坐在ICU外的走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冷调的白炽灯,还有隔着一层玻璃躺着的人,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