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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抑郁症复发了。 确切地说,她是带着抑郁症回国的,这几年在国外她一直秘密治疗,谁也没告诉,可惜收效甚微,所以三年之后我们再见,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而这次宋倩阿姨的Si彻底让她从中度抑郁变成重度抑郁。 我实在后知后觉,明明她这么不一样。我早该发现的,回忆我们相处的细节,其实她对我发出过求救信号,那天在我家,她说她病了,哭得那样委屈,她是在用眼泪告诉我,方一凡,我活得好痛苦,救救我。 而我是如此残忍地拒绝了她。现在回想起来,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她如今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yUwaNg,就像深陷沼泽的将Si之人,我不拉她,她必Si无疑。 我推掉了所有工作,对舆论不置理会暂时隐退,拒绝了老爸老妈,陶子杨杨的帮助,不许乔卫东见她。 一个人带着她去看北京最好的心里医生,她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的院,期间自杀过一次。 我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腕心如刀割,她是真的狠,同一个地方敢下两次刀。 原来在波士顿留学时她就自杀过一次,幸好被房东NN及时发现救出来,可是手腕上留了难看的疤,所以才表不离手。 我抱着她崩溃,“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有没有想过你Si了我该怎么办!” 她以前澄亮的眼睛变得如一潭Si水:“如今的我,活得和行尸走r0U没什么两样。方一凡,放弃吧,为了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我这辈子所有重要记忆都有关你,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