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在萧悬跌下悬崖的那一刻也跟着死了
但又因伤无可奈何只能被困于此处,只一双眼睛乞求般地望着他。 怕是捱不过今晚。 应恨玦心想着,伸手将枯草丛给它又拨回去,拨的更严实一些。 他起身离开,可还没等转身迈出几步,那奶狐狸就又发出一连串叫声,声音极微,却莫名其妙妲己似的勾着他。 应恨玦假装听不见,又走了两步。 “呜!……呜!” 这声比刚刚那阵又洪亮了些,尾音还挂着钩子,就好像是应恨玦把它欺负了一样…… 嘶。 应恨玦甘拜下风,莫名软了心,他一边大步折返回去,一边从自己劲衣里掏出作为刺客出任务时必备的绷带和药物。 “别动,再动我可就走了。” 他的语气有些凶,觉得自己疯了才跟一只狐狸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没停,抹药包扎整个流程十分娴熟迅速地处理着。 奶狐狸黑眼珠子亮晶晶地瞧着他,忽地伸出毛茸茸小脑袋在应恨玦的手背上蹭了蹭。 这一下可给他蹭不会了,没想到小东西的毛还挺软。 临走前,止疼后的奶狐狸又可以了,它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跟在应恨玦身后。 “你不必跟了。” 他冷冰冰地撂下这句话后,趁着月色加快了步伐。 那只狐狸转了转黑眼珠,“哼唧”两声,远远瞧着应恨玦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这才肯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