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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荒谬的是他仍然无法对裴庭山免疫,仍然会为他的这一丁点施舍悸动。 裴庭山在报道那日离开后,还是担心颂听,便私下联系了一个和他关系很好也在F大读书的同学,他知道颂听的专业,便请这位直系学长在颂听遇到麻烦时照顾一下。 对方很爽快,又说起毕业旅行那时的事情,感慨万千,没想到颂听也到了读大学的年纪。见他这么拐弯抹角来关心颂听,便猜到是二人有了矛盾, “想当初你弟多黏你,现在长大了不带你玩,不适应吧?” 裴庭山犯难,不知如何解释,对方见他沉默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当即打包票会看顾好颂听。 插科打诨一番,裴庭山也想到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暑假,总是闹着要他背的颂听、游泳也要包得严严实实的颂听、突发奇想要捉萤火虫的颂听...... 他真的可以放弃颂听吗?裴庭山扪心自问,他的克制、忍耐,是因为真的只想恪守兄长本分,不逾矩半分;还是潜意识中他早已爱上颂听但不敢承认。 颂听学校离家远,中秋国庆也没再回去,倒是抽了一天去邻市看简舟和小风,两个人考到同一所学校,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颂听很为他们高兴,还发了条动态。 剩下一个裴庭山在C市寂寞难耐,夜里刷出颂听的新动态,照片里的他笑得很可爱。裴庭山趴在床头,磨了磨牙,想了半天还是存到了手机相册。 假期快要过半,裴庭山刷着购票软件,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机场,但到底没什么正经理由,又转念一想,去看弟弟需要什么理由呢? 可当人真的站到F大门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