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里的九千岁】1(车!)
了。 —— 先帝宴曙崩逝,新帝宴暄登基,改元昌明。 而在登基大典上,站在臣子列位第一的,便是在先帝一朝深受君恩、大权在握的九千岁,沈熹。 对于他,朝中诸位各有各的心思,有人觉得,帝位已改,他必得跌下来了,可有人又觉得,这位新帝软弱,未必能压制住他。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这位九千岁飞快地接手了大半本该属于帝王的权柄,明目张胆地摄政,而本该站到台前的新帝,则困宥于深宫。 朝中诸人各自心怀鬼胎,而实际上,沈熹一日日将自己和宴曙的经验尽数教给宴暄,更是教他如何做一个好皇帝。 至此,已三年过。 正是宴曙的忌辰,宫中举办了盛大的典礼祭奠先帝,沈熹却依着自己一贯的习惯,没叫人跟着,孤身去了皇陵。 他没进去,只在墙边慢慢坐下……又是一场大醉。 不知怎的,今日的酒格外醉人,沈熹低低叹息,又微微笑出来,道:“陛下……那孩子,他很好,学得很快,事到如今,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他的话音很轻,含着一点愁绪:“那孩子同你很像,也是真心待我,我与他,如师如友,正如你与我……也不知道你如今是否已经去投胎转世了。” 说到最后,他自己反而笑起来,将剩下的浅浅一层酒倒在地上,笑道:“也请你尝一尝吧,好滋味的。” 倒完了,沈熹轻轻咳了两声,扶着墙壁站起来,他忽而觉得有些热,不自觉地蹙起眉,下意识扯了扯衣襟,脸颊慢慢泛出桃花一般的色泽。 他毕竟不是天真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