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意外
哈里逊一句蹩脚的“虎父犬子”。 没有人可以挑衅他。蒋英成想,不管是哈里逊,还是许萦。 气氛一时古怪。 许萦睇着蒋英成,见他原本双眼微阖似在沉思,忽而又肩膀一颤,像是笑了。 对这位新任蒋生,许萦谈不上有几分了解,因此不敢随意妄动。 传闻有人形容如今的蒋英成与年轻时的蒋鸿光相似,字里行间仿佛将他视作他爹地的翻版。可父子相似却不相同,对昔日蒋鸿光而言,这个次子或许也曾是一个叫他爱不得,又恨不得的威胁——陪伴蒋鸿光的那段时日,许萦一面安心做他的末日情人,另一面,他耳聪目明,窥得姓蒋的一家不少纷争。 蒋鸿光四任太太,低调淡然的有,强悍精干的有,美貌无能的也有,其女其子,手段作为更有高低。而最像蒋鸿光本人的,他曾亲口对许萦道,并不是老三蒋英成,而是年仅二十岁的老五蒋英绮。 可惜幼鸟来不及振翅高飞,蒋鸿光癌症复发,病情恶化迅速,世上时日无多,否则现下稳坐尊位的,未必是三子蒋英成。 一个曾在红港腾飞时代足以只手遮天的头号人物就这样在刹那间逝去,可惜可叹,可疑可忌。 在那段末日时光,蒋英成曾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无人知晓,无人敢知晓。 许萦讲了,那是一个秘密。一个他与蒋英成共享的秘密。他知道,但不会说。 现在,蒋英成也知道了。 有些事不必明言,只用意会。 蒋英成只是好奇许萦胆敢暗示他弑父,难道是认为他怜香惜玉情切,舍不得扭断他纤细的脖子? 试想,一间隐秘独处的斗室,一处阒寂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