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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她扭起衣扣。 “你听不听我说话?”庞琼道,“我已经着手在办移民手续,最快明年年初,些利道的事解决,我们一家人一起离开,不必再管这些事。” 可许萦仍然不做声。 “你应当知道你和蒋鸿光的事早不再是秘密,即使姓蒋的一家愿意放过你,外面一群背地里虎视眈眈的人还等着拆你的皮,”庞琼硬了语气,“许萦,我带你走是保护你。” 我当然明白,许萦说。他穿戴整齐,坐去镜前梳理头发:“但我还没有决定。” “为什麽,你在顾虑什麽?”庞琼走去他身后,双手按在他膊头,镜子里,二人一坐一站,“蒋鸿光一死,平衡打破,未来的局势只会越来越坏。我们不能选择投靠其中一方,更不可能独善其身,不如尽早离开。你和阿琳是我亲人,都得陪在我身边,我不能允许你们任何一个出事。” 许萦却笑了。他笑时眼梢微微上挑,很有些媚气:“我看你是江湖走老,胆子走小。” “是又如何。” “但我还不舍得收手。” “对谁?” “所有,”许萦笑说,“我伴过那麽多人,又爱过那麽多人,一下怎麽能数清?至少给我三日时间,我好列一张名单供你筛选。” “你……”庞琼被噎,气他回回遇事不想细谈便满口跑火车,说他实际是凤凰无宝不落,只是眼下难题不得不面对,她想许萦总该拿一个态度出来,是迎是躲,怎麽迎怎麽躲,件件都是问题。 密语未尽,房门敲响,庞祖琳来告:门外有人,说来接许萦。 见许萦起身便走,庞琼这才发现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衣。 许萦说他受邀参加蒋鸿光尾七,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