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她说
这种疾病缠身,早日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而且,如果Ai她的爸爸知道事实的真相,必然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苟延残喘。 所以意义何在呢?她用自己生命在痛苦的存在换取父亲生命在痛苦中的延续,值得吗?我不知道这值不值得,但是她说她别无选择。 也许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吧,可是,还是那个问题,值得吗? 这种问题,不会有答案的。 这种事情该怪谁该恨谁该劝谁该骂谁呢?是世道的不公?是时运的不济?是命运的多舛?还是苍天的无情? 呵呵,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轻声的问我,会嫌弃她吗? 我摇头,当然不会,怎么可能会,这个答案我是知道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嫌弃她看不起她嘲笑她,我很心疼。 远处夕yAn越来越沉,将大地的金h染成了血红sE,天上的几朵白云被点着了,也跟着熊熊的燃烧,今天的风有些大,吹得我们的衣服呼呼作响,满坡的野草吹的摇摇晃晃,不堪重负的弯着腰屈服着。 我们往下挪了挪位置,重新坐下,落日澜西侧,风稍微小一点。 草丛中有许多野花,我跑过去踩了一些,用狗尾草扎成一束,送给她,是那种枝g长长的,但是花朵小小的,白sE的花瓣,hsE的花蕊,郁郁葱葱,遍布山坡,北方的夏季甚为常见,所以很容易就采到了一大束。 这种花我之前一直用土话讲叫JPGU花,花名很粗俗,但是花还是很美的,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它也有个漂亮的名字,叫飞蓬菊,一年生草木,寓意知足常乐,随遇而安。 这很像她。 我把花送给她,她接过去笑的开心,说,真漂亮。 我嘿嘿笑,想说没有她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