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我听了,感到不可思议。 有一次方越航又是突然提早回来的,我没听见他的脚步声,他一把拿走了我手里的照片,我盯着他,无声催促。 方越航不太情愿,但还是还给我了,本就薄薄的一张小纸片,又被捏皱了些。 方越航很着急地在卧室四处翻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又跑到外面去,回来时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相册。他拉着我一起看,里面全是他自己,从牛奶果冻一样的婴儿到一脸阳光的中学生,再到穿着运动装流露成熟气息的高中生,从小到大,各个阶段,一张没落下。 我面上装作不在意,但看得很认真。 这是我的弟弟,那么可爱好看的弟弟,也是唯一的弟弟。虽然我已经不会继续把他当弟弟了。 晚上,我一直冷漠的态度有些松动。当方越航像往常那样在被子里拉住了我的一只手时,我不再只当那只手是石头,可我对他终究无言,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入睡。 夜里我被一些声音吵醒,方越航在我身边发泄,被压抑过的喘息落在我耳边,声震如雷。 我僵着身体听完了全程,直到又凉又烫的液体溅到我手上。 一连几日他都这样做。 我睡不好,整日精神恍惚。 六月很快到来,暑热开始蒸腾。 我感受到窗外的热气,觉得自己被关了有一个世纪,但翻看日历,距离我离开黎家的那日,也只过了半月。 两周。 十四天。 度日如年。 高考结束的当晚,方越航非常兴奋,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在计划什么,比他画那张决定我命运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