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野生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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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干什么?!喂!你说话啊……说话……” 赵雷顿时慌了,他的嘴皮直打哆嗦,战战兢兢,怎么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双腿倏忽缠上腰际,十指沿着他的脖颈攀上来,犹如蟠龙盘绕梁柱,毫不费力地抬起下颌骨。 “喂!喂……?能不能,说,说一句?” 他在观察什么?有必要吗?假、假的……赵雷以为自己快要发疯,他窘迫地咬住下唇,紧绷的身躯正如被义甲拨动的筝弦,始终找不到松懈的机会。 毫无疑问,笼子里的动物是没有交涉权的,无论是要挟、质问还是辱骂,都不会受人重视——谁还会在意动物的叫声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脂粉气很重啊~”当是时,轻飘飘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手指粗鲁地掐住他的脸颊,又猛然松手让它噗的弹回原位。对方兴许很喜欢他皮肤的手感,拧了拧他挂着环儿的耳垂rou,还有意无意地在脸颊上拍了两把,伴随着两次清脆悦耳的啪啪声。 赵雷缄默不语,僵着面部肌rou忍耐这一系列僭越行为,心里不禁吐槽起来“还真只说了一句”。他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行为,就算十多年从不见人,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更何况对方的说话逻辑清晰得很,也没有常年蜗居者罹患的语言障碍,比起那些同他一样只是患了社恐症的友好正常人,身边那人……恐怕,恐怕就是个癫子,还是思维逻辑难以理解的那种…… “你想象一下,这是个不大的卧房,你现在躺在床铺上,床四围挂着米色帷幔,旁边是把如意纹方凳,房间中央摆着一鼎正焚着香的铜炉。” “啊?”赵雷方才还思忖着那人在想什么,没想到对方突然道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使他不由发懵,“什么意思?不对……假的,我刚刚分明躺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