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过你,那我哥的17岁,谁来赔啊?
自己病得下不来床,他哥也不肯从学校请几天假回来看他? 原来他哥正自顾不暇。 更何况那时自己身边有保姆端水喂饭,他哥呢? 他哥孤零零的,在那将近一百天的日日夜夜里,不知道戚闲有没有想过他、恨过他。 戚野去拿盒子里的其他东西,手指不控制地颤抖,好似他手里握着一柄尖刀,在无声刺破他哥心上的陈朽腐rou。 稍不留神,他哥的命脉就可能断了,而死去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那是个日记本。 翻开一看,触目惊心。 通篇都是“变态”“恶心”,字迹僵硬板正,一笔一划,甚至在用力时将纸戳烂几处。 戚野看到他哥穿着束缚衣,被捆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无助绝望地呐喊着、嘶吼着,对他发出凄厉又疯狂的呼救。 有人向他哥挥舞起电击棒,呼救声又变成压抑到极致的呻吟,他哥浑身颤栗着,额角冒着冷汗,咬紧牙根一遍遍说“我不喜欢他”“我被治愈了”。 戚野再难控制地哭出声来。 他从来不知道,他哥在青春洋溢的17岁,竟曾如此饱受精神的折磨。 为什么要如此痛苦?喜欢男生、喜欢自己的亲弟弟,难道就是原罪,是不可接受、无法饶恕的吗? 戚野在日记本的最后,发现他哥的症结并不只是这么简单。 “他们不配为人父母,他们让我恶心。 尽管他信誓旦旦地说一切都是误会,发誓从未伤害过我和小野,但我依然觉得恶心。 我为什么是他们的儿子? 他们明明不配做人。 …… luanlun是会遗传的吗? 答案是会的吧,不然我为什么会像那两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