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黥字
玲珑酒杯被萧挽棠捏的变形,他沉默片刻,还是抬起手挽过萧修瑾的臂弯,和他喝下这杯合卺酒。 他眼中怒火喷薄欲出,喝完后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萧修瑾拉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凑近了他,手指轻佻的勾过他腰带,柔声道:“吉服繁复,皇兄自己脱吧。” 萧挽棠低下头咬着下唇,单手解开了外袍暗扣,一点点抽出腰带。 “朕是不怕等的,不过今日皇兄大婚,六部重臣几乎全数到齐,”萧修瑾在他眉心亲了一口才继续道:“若酒席散场他们看见王府外的禁军,不知会作何猜想?” 萧挽棠抽出被他握在手里的伤手,忍着腕上痛楚两只手握上衣襟,“嘶啦”一声直接扯开层叠衣裳脱掉,怒火撩过的嗓子是压抑至极的嘶哑:“够快了吗?” 他锁骨上的牙印已经转为青紫烙痕,没有消散的暗红吻痕和青淤掐痕交叠在玉雪肌肤上格外明显,这于萧挽棠来说是平生所受最大的屈辱,十日里他沐浴都是闭着眼睛草草了事。 萧修瑾细细欣赏一番,搂住了他的腰。 纤细腰肢入手温润,萧修瑾摩挲过他侧腰上的肌肤,目光转向桌上敞开的明黄锦盒,拿起里面的一个黑檀木方块,拨开盖子径直将闪着寒光的铁尖印上他的侧腰。 “嘶……”萧挽棠疼得呼出凉气,他按住被刺出鲜血淋漓的腰,模糊摸到两个字的凸出形状。 重罪流放的犯人才会在面上黥字……萧挽棠攥紧他的衣袖,声音都气的发抖:“萧修瑾!你直接杀了我吧。” “朕怎么舍得杀皇兄呢?” 萧修瑾搂紧了他从他背后往下看,他腰上刚刺的“萧慎”二字凸出血痕,朱红墨汁混着殷红血珠从那里流下,没入雪白绸裤的裤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