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姻[1]
,利落从饭桌前起身。 那些仆妇离开时盥洗室已备了汤沐,告知过我用了饭菜便可以沐身,我也有了困意,撑着眼皮寻了洗换衣袍便急匆匆往盥洗室去。 1 是存了躲开袁基的意思,不过我不敢与他说,像个夹了尾巴的狐狸一样桃。 “厅外短榻置在窗下,夜间风凉怕是要吹伤身子,郡主回寝室安枕便是。” 袁基说这话的意味不明,我止步在盥洗室外,看见他从桌前起身离开,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新妇成婚第一日便要独守空房大抵也会落人闲话,但我与袁基同那些相知相爱的男女到底不一样。 袁基膝下与他那些兄弟相较来说却实在空落,袁氏与袁基大抵都急需一个嫡出的孩子,但这千万种选择之中,我是唯一不可能认命沦为袁家一个毫无价值的生育工具的那个。 我图的只是虚名,下定了决心要躲,躲不过也便要想法子拒绝,幸而袁基无意,并将床榻让给我,只留下了一道朱红的残影,难得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 盥洗室内备的汤沐温热,我在里面泡了好一会儿,卸了满身疲惫才肯出来,盥洗室内倒留下一个心灵手巧的婢女伺候我绞发穿衣。 这些都做完时入夜已深,寝室似乎被下人剪了许多烛光,仅留下那两只龙凤对烛及床边照明的一盏。 榻边的纱帐亦被落下了,隐隐约约只见到晃动的烛火,袁基兴许会找别的地方入眠,我并未多想,执起烛台走进了床榻,才挽手掀帐便对上了袁基恰好抬起的那双眼睛。 袁氏长公子生了一双极让人动容的眼睛,分明是极温柔的目光却总让我觉得要将人从底到外毫无余地的看穿。 1 我并不想与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