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8-9)
道:“做我女伴,便可同我坐在一起。” “别让我失望。” …… 穿衣吃饭于江棘而言只是单纯的生理用途。他被收编入江家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并不鲜见。而江钰之这类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吃喝打扮之道则是彰显品位的基础。在江钰之“艺高人胆大”的一番整饬后,江棘对着铜镜自照,竟一下子回忆不起自己原本的模样。 “如何?”江钰之眼角眉梢尽是得意。 “主人真是……”江棘绞尽脑汁思考形容,“妙手回春。” “……”江钰之憋着笑为江棘理了理鬓边碎发,”你还是别开口了,站起来看看。” 江棘谨慎点头,起身环佩叮当。 江钰之从头到脚审视他,如同口味刁钻的古董商,见到惊艳藏品时绝不能显露赞赏神色,在江棘开始紧张时才赦免他:”尚可,走吧。” 傍晚,都城天光未歇,行人如织。江棘挽着江钰之,强迫自己不因陌生的、箭簇般的目光低头。江钰之嫌他颈环之下胸前太空,一时又没有好看的首饰可充搭配,灵机一动在他锁骨延伸处点了一萼红梅。光天化日的,江棘总感觉那花瓣活了似的往他胸口钻。 江钰之领着他从繁华的街坊拐入一个胡同,又一条小路,直到一处浓荫掩盖的黛瓦白墙。江棘忽而了然江钰之为何会大费周章,让他浓妆艳抹作女子扮相:这分明是烟花之地。 本朝皇帝笃信清教,奉行苦修禁欲,明令禁止嫖妓。但此事属于民不举官不究,哪怕是天子脚下,暗娼窑馆也是屡禁不止,只是不再招摇过市则矣。而且越是隐蔽,越是热闹,招揽大批好事者闲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