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你的家去
用它来耍滑头!你把什么都变得更糟了,更糟了!!” 卡莱尔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强烈的恐惧就会将他吞没。现在,起码是愤怒与亢奋叫他浑身发抖的。他拽着几乎被打昏的年轻人,拖行着,来到塑料桌旁,用一把剪刀杜绝后患——剪下了他的舌头;又挥舞厨刀,朝脚后跟一顿乱剁,把皮肤与跟腱乱刀砍断。他必须这样做,必须这样,亲手铸成一些饱含破坏力的事实,来逃离曾可能发生的不幸。 当意识到已经许久没听见黑眼睛青年的呻吟、咳嗽声,卡莱尔停下来,看到他蜷缩着,已然陷入昏迷。 “婊子……” 他咕哝着,往他流血的脚后跟踩了一脚。青年整个儿地痉挛了下,喉咙里咕噜几声,像是血水在那儿沸腾。那声音真不好。卡莱尔喘着气,向后坐进塑料椅,椅子没法一下容纳这许多体重、愤怒与恐惧,嘎吱一声,从背部裂了条缝儿。这声音真不好。卡莱尔又想,他这个心上人,品行如此不端,是一点儿都不能指望了。他所有的希冀只能放在他的重生了。可是,他竟到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重大的问题:难道重生后的心上人不会受到影响吗?难道母体不总是会影响胎儿吗?母亲的吃与喝、喜悦与悲伤,信仰与思想不都是会以母亲特有的方式,转化成供给胎儿的营养吗?尽管,他的心上人是个男人,可他确实要孕育出一个真正的心上人,他就也算是一个母亲。现在这个母亲是如此失职,罔顾孩子的成长,只顾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说,从这身子里诞生的心上人还会具有云朵与蜂蜜的轻盈芬芳呢? 卡莱尔害怕起来:“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