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很低,颤抖得厉害,听得出对他来说说点儿什么比内容本身更重要,“我的天,是他,我认得那围巾……前两天我刚碰见他,他说要去牧羊人咖啡厅打工,挣大学学费……” “闭嘴,”老成的在一句话里不喘气儿地照顾到两个人,“你被逮捕了!你涉嫌故意谋杀行为,此外有情报显示,你参与了以,慈行教会,为掩护的违禁药品交易!” 卡莱尔从他们的对话中捕捉到仅有的两个耳熟的单词,一个,是牧羊人咖啡厅,一个,克劳·戴维斯。他茫然地、慢慢地举起手,转过头,看向折叠塑料桌上的心上人——是了,克劳·戴维斯,这是他刚换的名姓。两个半月前他还叫乌鸦呢,多像的名字啊,卡莱尔头一回听见新的jian夫那么喊,就知道这是他重生的心上人了。他们连耐不住寂寞的性格都那么像。至于上一个叫乌鸦的,他发现他只剩一具冷冰冰的皮囊,就丢到格林伍德坡道旁的水沟里了,洗了整整三天的仓库呢。 他清醒了,观察寄予厚望的心上人——只见他全身是血,垂着头,一动也不动,还冷冰冰的。 这真像一个诅咒,连结果都复刻了两个半月前。“啊……啊……”卡莱尔最后四下打量,哪儿都不见梦中的倩影。他明白了:他那如云朵与蜂蜜般曼丽芬芳的心上人,一定从天上赶着马车来过了。头一次拉车的是四匹白马,他睡着了,他就先走了;这次是四匹栗色马,他又睡着了,他又走了!啊,现在,他的心上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们如何才能在纯理天主的见证下结合,共同前往满是喜讯的神国? 卡莱尔放声痛哭。